楚家和賀家正在過六禮,宋家與長公主府也在過六禮。
這還不是最離譜的,最離譜的是兩家定的喜宴在同一天。
對楚清辭來說,一個是娘家辦喜宴,一個是婆家辦喜宴,她就算再看不上宋亦舟和明蘭郡主這一對,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找麻煩。因此,這樣荒唐的事情不是她能做出來的。歸根結底,這個婚期是長公主府定的。
成個親嘛,又不是打擂臺,弄得那么麻煩,把滿朝文武愁壞了,不知道該去哪家吃這個喜酒。
楚閣老得罪不起,賀將軍得罪不起,長公主府……長公主又沒有實權,倒是談不上得罪不起,但是畢竟代表的是皇室。至于宋家嘛,宋亦舟不算什么,但是打宋亦舟的臉就是打宋瑾安的臉,所以也不敢輕易得罪。
如果宋瑾安知道他們在想什么,一定會說:不用顧慮我,畢竟我還得去老丈人家吃喜酒。
楚清辭作為宋府的侯爺夫人,像小叔子辦婚禮這樣的事情理應她來操持。不過,她有孕在身,宋瑾安直接找長公主府說明情況,然后找皇帝請示,明蘭郡主畢竟是郡主,是皇室成員,所以就讓禮部來操持這門親事。
禮部操持,一切按照規矩行事,不管做得好不好,沒有人能挑出錯來。
當然了,宋瑾安也說明了,婚宴當天他要去給大舅兄賀喜,就不留在侯府接待賓客了。
皇帝:“……”
愁壞了。
親弟弟要成親,親兄長不在家里待著接待賓客,跑去給大舅兄賀喜,那成親當天豈不是要亂成一團?
皇帝連夜把長公主和明蘭郡主叫進宮里。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,反正最后的結果就是換了個婚期,楚家先辦,他們后辦。
“娘,憑什么呀?”
馬車里,明蘭郡主不滿地埋怨。
“皇兄真的太過分了。”
“我早就說過不要這么幼稚。”長公主冷著臉說道,“無論是楚府還是賀府,那都是朝中重臣,滿朝文武都得巴結他們。要是玩出這種花樣,丟人的必然是我們。你不聽,一意孤行,非要安排同樣的婚期,現在被打臉了吧?明天指不定會有多少人嘲笑我們長公主府。”
“誰敢嘲笑?你可是長公主。”
“明蘭,當今皇上重視楚家和賀家,別說我這個隔了一房的姑姑了,就算是他的親女兒,還是比不得朝中大臣重要。我知道你喜歡寧安侯,但是作為過來人,娘還是要勸你一句,寧安侯與妻子夫妻恩愛,你最好不要做什么,否則我也護不住你。”
明蘭郡主沒有說話,但是從她的眼神就看得出來根本就沒有聽進去。
長公主在后宮里長大,什么樣的陰暗都見過。女兒聽不進她的勸解,那就由著她吧,反正該做的做了,該說的說了。
“換婚期了?”楚清辭靠在軟榻上。
宋瑾安捏著洗好的葡萄一顆又一顆地投喂。
楚清辭剛咬住,皺眉:“唔……這顆好酸……”
宋瑾安張嘴堵住,把她嘴里的葡萄咬過來。
“的確有點酸。”
春月和秋月羞紅了臉。
侯爺和夫人這也太恩愛了。
“怎么突然換婚期了?這要是換了,我就得在家里為他們招待賓客,好麻煩啊!”
宋瑾安挑選著葡萄,找出又好看又不像是酸的投喂。那纖細的手指就像藝術品,比葡萄還令人想要一口吃掉。
“或許是因為我找皇上說兩家同一個婚期的話,我得去大舅哥家里喝喜酒,那自己府里的喜宴就沒有辦法安排。皇上一想,宋家辦喜事,當家人跑去別家了,這簡直就是荒唐至極。為了不讓這件荒唐事情發生,所以找長公主府商量,換了一個婚期。”
“真是可惜,我還想躲懶。”
“你懷著身孕,不想去應付賓客就別去了。到時候愿意見的就見,不愿意見的就說需要休養。”
楚清辭摟著宋瑾安:“我夫君怎么這么好呀?”
“既然夫君這么好,是不是就不后悔嫁給我了?”
“你又來。”楚清辭掐著他的軟肉。“不許再提了,要不然我生氣了。”
“好好好,不逗你了。”
李可可有多久沒有見過宋亦舟了?
看著面前這個憔悴不堪的男人,李可可有些恍惚。
原著里那個就算成了平民仍然堅強堅韌的男人真是他嗎?
或許,書里的一切都過于美化了,以至于她當真了,以為這世間真有這樣的男人存在。事實上,那些都是假的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再有半月我就成親了。”宋亦舟說道,“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?”
“你以前對我說的話還算數嗎?”
“我會保你衣食無憂。”
“你的正妻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。如果她想害我,你會護著我嗎?”
宋亦舟猶豫:“我整日在朝中,怕是沒空管理后宅,你得自己學會成長。不過你放心,我會警告她的。”
李可可淡笑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果然,男人靠不住。
楚家與賀家的親事提上日程。
成親當天,老百姓們在街道兩端圍觀。
楚梓?騎在高頭大馬上,一身喜服喜氣洋洋。
“瞧瞧,這才是娶心上人的樣子。”旁邊的百姓說道,“賀小姐真是好福氣啊~”
“楚公子長得真俊。”
“楚家大小姐是有名的美人兒,楚公子作為她的同胞兄長,怎么可能不俊?”
楚梓?的心腹手下正在一路灑錢。為了不讓百姓們受傷,灑的都是——金葉子。
金葉子薄如嬋翼,閃閃發光。
“快搶啊,金子……”
這世間有多少老百姓根本沒有見過金子?
當金葉子灑出來時,老百姓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楚清辭站在閣樓上,看著城里的動靜。
“我這大哥,居然這么浪漫。”
宋瑾安站在她的身后,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。當看見滿城百姓在那里恭賀楚梓?新婚時,那場面非常盛大。
看來,他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啊!
同樣想學習的還有另一個人,那就是明蘭郡主。
明蘭郡主派小廝給宋亦舟送信。
宋亦舟看了信函,臉色難看。
那個刁蠻任性的明蘭郡主居然要求他也在成親當天灑金葉子,而且還要灑得比楚梓?的豪氣。
她是瘋了嗎?
楚梓?是楚家獨子,以后整個楚家都是他的。再看他,他是宋府嫡次子,家業不由他繼承,手里也沒有店鋪和產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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